走进中国科学家博物馆感悟“科学家精神”

新华社北京5月30日电 5月30日,《新华每日电讯》发表题为《走进中国(zhōngguó)科学家(kēxuéjiā)博物馆感悟“科学家精神”》的报道。 “推开博物馆厚重的(de)玻璃门，仿佛踏入一道时空裂隙。这里没有网红展的浮躁(fúzào)喧嚣，只有泛黄手稿上的墨迹沉默翻涌，沙盘剧场的风声低吟着戈壁往事，以及一群(yīqún)把名字刻进星河的人，用一生写下(xiěxià)的答案。” 网友“媛媛不圆”在社交媒体上的这段笔记，击中了(le)记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(bùfèn)。我们都在一个春日邂逅了一座让人激情澎湃(pēngpài)的博物馆，在里面找到了共和国的“国家宝藏”。 这座博物馆就是(shì)中国科学家博物馆。它位于北京城中轴线北端的奥林匹克中心区，与中国科学技术馆一街之隔、廊桥相连(xiānglián)，是全世界(quánshìjiè)首个以国家名义为(wèi)科学家群体建立、弘扬科学家精神、打造科技工作者精神殿堂的博物馆。 走进7500平方米的展厅，宛如踏入浩瀚无垠的时空长廊：李四光、竺可桢、钱学森、王淦昌……这些熟悉的名字，如雷贯耳，他们(tāmen)的功业，国人(rén)早已耳熟能详。而更多的，是(shì)一个个有些陌生的名字，但无一例外，他们每个人，都是一片星空中最为(zuìwèi)闪亮的那一颗。 和(hé)中国科技馆一路之隔的中国科学家博物馆(bówùguǎn)。新华每日电讯记者李牧鸣摄修史立典 “你知道吗？1999年我国隆重表彰的‘两弹一星(liǎngdànyīxīng)’元勋有23位(wèi)，可当年参与‘两弹一星’工程(gōngchéng)的科技工作者总共有多少人？”中国科学家博物馆副馆长孟令耘一下子问住了记者。 “据我们了解，光中国科学院系统参与(cānyù)的就超过1.7万人！但即使这(zhè)23位功勋科学家，大家熟知的可能也不超过五六人。”孟令耘(mènglìngyún)说。 的确，因为资料保存(bǎocún)不够、挖掘宣传不多，很多参与(cānyù)“两弹一星”工程(gōngchéng)的科技(kējì)工作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姓名，能让后来者了解他们所作出的重要贡献。这，就是启动挖掘共和国“国家宝藏”工程的初衷。 在中国科学家(kēxuéjiā)博物馆三层最不起眼的一隅，“藏”着撑起(chēngqǐ)这座博物馆的庞大(pángdà)工程——“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”（以下简称采集工程）。 这个看不见“热火朝天(rèhuǒcháotiān)施工场面”的大国工程，2009年经国务院批准，由中国(zhōngguó)科协联合中组部等(děng)11个部委共同组织实施。15年来，已先后启动700多位科学家(kēxuéjiā)的资料(zīliào)(zīliào)采集工作，获得实物原件15.9万件、数字化资料45.6万件、视频资料50.3万分钟、音频资料59.6万分钟，涵盖了中国科学家的书信、手稿、科学仪器、著作、音视频和记录中国科技发展重大事件的相关文物、文献等珍贵史料(shǐliào)。 “这个‘工程’的(de)启动既是酝酿已久，也是机缘巧合。”从立项到跟进，直至现在都一直(yìzhí)参与其中的孟令耘回忆。 2009年5月，中国科协对两院院士年龄情况进行了一次摸底调查。结果显示，当时中科院院士在(zài)世687人(rén)，平均年龄(píngjūnniánlíng)74.8岁(suì)；工程院院士在世712人，平均年龄73.5岁；每年去世的院士在20人左右，平均每个月就有两位院士离世。 老科学家是共和国建设的(de)重要参与者，是中国现当代科技发展的亲历者和见证者，他们的学术成长历程本身就是科技史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每位(měiwèi)老科学家的离世都(dōu)是其所在领域的重大损失，而相关(xiāngguān)资料的散失也是科技史研究的缺憾。 时任中国科协调研宣传部部长的(de)王春法提出一个想法：老一辈科学家(kēxuéjiā)很多已是90多岁高龄，如果(rúguǒ)再不及时抢救发掘他们的珍贵资料，后人研究共和国科技史时，比如某个决策是如何做出的，哪些人在关键节点发挥了什么作用，很多细节(xìjié)就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。 说干就干，王春法组织起草了一篇题为《老科学家学术(xuéshù)成长历史资料亟待抢救(qiǎngjiù)》的专题(zhuāntí)调研报告上报国务院，很快获批实施。采集工程2009年当年即拉开序幕。 如今(rújīn)，这份触发共和国科技史修史工程的三千字(zì)报告(bàogào)，首页复印件就静静躺在博物馆三层的展板上，仿佛是带着我们穿越“时空裂隙”的“月光宝盒”。 可是资料由(yóu)谁采集？怎么采集？如何保存？没有先例可循。 这是一项(xiàng)庞大复杂的系统工程。孟令耘介绍(jièshào)，团队组织了科技史(kējìshǐ)、图书馆、科技政策等方面的专家，用5个月的时间讨论研究出(chū)17项采集工程的标准、流程、规范等制度文件，包括怎么(zěnme)组建采集小组，怎么培训，采集到的资料怎么归档、编目，音视频使用什么标准、格式，整理出来的资料怎么保存、利用，以及知识产权等问题(wèntí)。文件经2017年再次修订，现已成为国内人物(rénwù)，特别是科技人物信息采集业内公认的标准和流程。 按照这个(zhègè)标准和流程，每个采集小组对应一位(yīwèi)老科学家，小组人员搭配科学合理：要有(yǒu)老科学家身边比较亲近的人，比如亲属、秘书或者学生，方便沟通和获取资料；必须有科技史方面的专家，对资料的科学性进行审定；还要有档案专家，对资料进行编目和规范整理(zhěnglǐ)；以及音视频拍摄人员等(děng)。 采集的最后(zuìhòu)成果，要形成(xíngchéng)一份15万字(wànzì)左右的学术性研究报告。而现已正式出版的180多部传记丛书，均成为记录共和国各个学科、各门工程技术发展历程的基础文献。 在博物馆“采集工程”展厅，一整面墙的书架上，已出版的科学家传记静待读者(dúzhě)。与之遥相呼应，这套丛书也正摆在中科院图书馆(túshūguǎn)“科技自立自强”专题(zhuāntí)文献展的醒目位置。 “这一丰富而庞大的学术成长资料库，有助于研究者厘清中国科技界的学术传承脉络，是共和国科技史的宝贵财富。”北京大学科学技术与医学史系主任张藜是采集工程(gōngchéng)首席科学家(kēxuéjiā)(kēxuéjiā)，“陪伴”采集工程15年(nián)的她，一度(yídù)放下自己的学术研究，一个个地打电话，一家家地上门拜访，一次次地向老科学家和家属们保证：国家一定(yídìng)会好好保管捐赠的实物原件，一定会建一个平台永久珍藏。 “就是这样琐碎地收集、细致地整理、精心地挖掘(wājué)，目前共发动全国500多家单位参与，超过(chāoguò)5000名采集人员投身其中，接续15年的努力，才有(yǒu)今天的成果。”孟令耘说。 孟令耘向记者讲述了(le)已于2020年去世的(de)专家组成员樊洪业先生的故事。他是中国近现代科学史方面的大家，曾花费(huāfèi)十几年时间整理编撰了24卷《竺可桢全集》。樊洪业陪伴(péibàn)采集工程整整十年，在每一次采集小组的评审会上(huìshàng)，总是提出尖锐但极其中肯的修改意见。他是“采集工程最年长的志愿者”。 “在生命的最后几年，他几近失明，还是坚持把装有(yǒu)手稿资料的笔记本电脑拿到跟前，调大字号逐字逐句审看，让我们(wǒmen)非常感动。正因为(yīnwèi)有一批把这项工作作为毕生(bìshēng)事业追求的专家，才使采集工程15年来保持一贯的高学术水准。”孟令耘说。 采集工程也是一个(yígè)“双向奔赴”的过程，很多老科学家深受感染也时有收获。“中国稀土之父”徐光宪院士说：“她们往往早上来(lái)，工作到中午，出去简单午餐后又来工作。请她们在我家便餐(biàncān)，总是辞谢。她们辛劳勤奋的敬业精神使我深受感动。”徐院士觉得，采集小组整理的好多资料比(bǐ)自己知道的还要详尽，甚至激活了(le)他一些模糊的回忆(huíyì)。 能参与这项“挖矿”行动，成为众多(zhòngduō)采集人员宝贵的人生财富。 现就职于中国科协科学技术传播中心、持续参与采集(cǎijí)工作十几年的(de)高文静至今仍清晰记得，2011年冬春交际的时节，他们到医院看望材料科学家颜鸣皋院士(yuànshì)。颜院士已病重在床，却(què)硬要扶着助行器站起来，热情而庄重地跟每个人握手。 “上世纪50年代，颜院士从美国辗转回国(huíguó)，带回的(de)只有两箱在耶鲁大学学习期间的金属物理学笔记……”看着一件件70多年前的物品，时光仿佛倒流；一个个当年(dāngnián)场景在他的口述、照片中重现。 “我们始终有这样一种强烈的(de)责任感和使命感，通过采集工程，为科学家立传、为科技界立心、为民族和国家铸魂！”高文静(wénjìng)说。 这样的故事还有(háiyǒu)很多，通过对科学家进行口述访谈，并系统收集他们散存于各处的学术成长(chéngzhǎng)资料，采集(cǎijí)工程力争把反映科学家学术成长经历的重要资料留存下来。 高文静还(hái)介绍了另一位“采集同仁(tóngrén)”——来自北京应用物理与计算数学研究所的吴(wú)明静，她前后14年出版了《隐身为国铸核弹——于敏》《核以卫国——胡思(húsī)得传》等4本传记，每次给新的采集小组做培训和分享时，总会讲起“一张照片的故事”。 吴明静负责采集的核武器工程专家、中国工程院院士胡思得(dé)，曾与(yǔ)(yǔ)“两弹一星”元勋邓稼先密切合作多年。在一次电视台的采访中，胡院士回忆了与邓稼先一起工作(gōngzuò)、学习的许多往事，当记者要一张他与邓稼先的合影时，胡院士沉默了，他收敛了笑容，遗憾地呐呐道：“没有，我没有与老邓单独(dāndú)合过影。” 在(zài)几十年的(de)时间里，与自己敬重的师长一起亲密无间地学习、工作，居然没有留下一张两人的合影。“但是，我理解(lǐjiě)。”吴(wú)明静在一篇采集手记中写道，“不仅因为他们从事的是高度涉密的工作，更因为某种习惯。这种低调的谦逊不是某一个人的特质，更像是核武器研制集体的‘通识(tōngshí)’——做民族脊梁，沉默中夯实基石。” “终于有一天，胡院士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张黑白照片给我看，那是一张邓稼先同志追悼会(zhuīdàohuì)的(de)照片，国旗(guóqí)覆盖住邓老辛劳的躯体，胡院士垂头凝视着自己敬重的师长，仿佛(fǎngfú)舍不得作最后的告别。‘这不能算是合影(héyǐng)吧？可是我跟老邓……也只有这么一张照片！’”吴明静说，这是值得载入国史的真实故事。 “采集工程不仅是了解我国核武器发展史的(de)‘近道’，也是磨砺(mólì)思想、锻炼文笔的‘顺风车’。”跟付出相比，吴明静更感谢采集工程丰富了自己的人生，虽然辛苦但(dàn)很值得。 在采集过程中，工作人员时时(shíshí)被老科学家们求真务实、爱国奉献的(de)精神感动着。许多参与者(cānyùzhě)都向记者表示：如果只当作一份工作的话，整天跟(gēn)这些冷冰冰的资料打交道，可能会觉得枯燥；但(dàn)如果你走进这些资料，就会感到炽热滚烫的情感；它们不仅仅是记录共和国科技发展的档案，更是追寻科学家们精彩人生的印迹。 采集工程中一些“意想不到”的片段(piànduàn)，成为孟令耘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场景(chǎngjǐng)： 1950年和邓稼先一同乘坐“威尔逊总统号(hào)”回国的微生物生化和分子遗传学家沈善炯院士，让中国成为世界第四个金霉素量产国，彻底打破了美国对抗生素的垄断。沈院士接受采集时已经偏瘫，好多(hǎoduō)事都记不清了，当被(bèi)问到在(zài)美研究(yánjiū)已上轨道(guǐdào)，为什么选择历尽艰辛回国时，“老先生沉默了挺长时间，然后用他发音已经很(hěn)不清楚的上海腔给我们唱起了‘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……’”孟令耘说，“那一代老科学家的家国情怀，是刻在骨子里、融入基因中的。” 采集工作2010年正式启动，第一年组建了(le)52个采集小组，主要面向年龄在80岁以上、学术(xuéshù)成长经历丰富的(de)两院院士，以及在我国科技事业发展中做出突出贡献的老科技工作者。 采集工程最初只是想抢救老科学家的资料，但在采集过程中，思路却逐渐清晰：收集上来的大量资料，不仅撑得起(qǐ)一座博物馆，从中解读出的科学家身上(shēnshàng)蕴含的精神特质(tèzhì)，同样值得提炼(tíliàn)和推广。2018年，中国科协组织力量开始“凝练科学家精神”。 但(dàn)也有不同意见：有了“科学(kēxué)精神”，还有必要再搞个“科学家精神”吗？ 经反复讨论，大家认识渐趋一致：“科学精神”是(shì)科研人员普遍具备的价值观，但“科学家(kēxuéjiā)精神”是中国科学家身上表现突出甚至是独有的特质，比如爱国、奉献、育人(yùrén)等。最后和科技部关于加强作风学风建设的报告(bàogào)有机整合，上报中央。 2019年6月(yuè)，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印发《关于进一步弘扬科学家精神加强(jiāqiáng)作风和学风建设的意见》，对“科学家精神”作出全面(quánmiàn)概括。 2020年9月11日，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科学家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(zhǐchū)：“科学成就离不开精神支撑。科学家精神是科技(kējì)工作者在长期(chángqī)科学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精神财富。” 2021年9月，“科学家精神”被纳入第一批中国共产党人(rén)精神谱系(pǔxì)。 在科学家(kēxuéjiā)博物馆的(de)主展厅内，“科学家精神”被大写(dàxiě)在一(yī)整面展板上：胸怀祖国、服务人民的爱国精神，勇攀高峰、敢为人先(gǎnwéirénxiān)的创新精神，追求真理、严谨治学的求实精神，淡泊名利、潜心研究的奉献精神，集智攻关、团结协作的协同精神，甘为人梯、奖掖后学的育人精神。 在两办(liǎngbàn)印发的意见中，还明确提出了“建设科学家(kēxuéjiā)博物馆，探索在国家(guójiā)和地方博物馆中增加反映科技进步的相关展项，依托科技馆、国家重点实验室、重大科技工程纪念馆（遗迹）等设施建设一批科学家精神教育基地”等要求(yāoqiú)。 2024年5月(yuè)30日，在第八个全国科技工作(gōngzuò)者日，中国科学家博物馆(bówùguǎn)正式开馆。它围绕采集史料(shǐliào)、收藏史料、学术研究、展览展示、教育教学、文化宣传等6项职能开展工作，并组织带动全国科学家精神教育基地和相关教育科研机构，建立了全国科学家博物馆联合体。 这让曾向很多老科学家(kēxuéjiā)及家属承诺“给资料找个好归宿”的张藜松了一口气，“这些珍贵史料，不仅仅是老科学家们个人(gèrén)学术生涯(shēngyá)的历史记录，更是相关领域近百年来在中国发轫、发展的真实写照”。 张藜还在(zài)北大开设了“共和国科技史研究专题”课程，和采集工程(gōngchéng)结合起来，希望学生们通过参观博物馆、整理资料，学会分析解读中国现当代科技发展的历史。令她(tā)欣慰的是，有些学生的研究方向，已经做得非常前沿(qiányán)了。 在博物馆展厅的留言簿上，有很多或(huò)稚嫩或雄劲的笔迹： “原来科学这么有趣，我要(wǒyào)好好学习，以后也像你们一样，让世界变得(biàndé)更神奇！” “进入展馆听到钱学森院士讲的一句话：‘外国人搞得，难道(nándào)我们中国人不能搞？’正是(zhèngshì)有像(xiàng)钱老一样的科学家们一代一代的努力，才有了我们的强大。愿祖国繁荣昌盛！” “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(de)道路，只有不畏(bùwèi)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。” “我们是站(zhàn)在巨人肩膀上的一代人，吾辈当自强，定不负先生所望(suǒwàng)！” 令所有采集工程参与者倍感(bèigǎn)欣慰也足以自豪的(de)是，他们的付出得到了远超预想的回报。 很多资料(zīliào)具有(jùyǒu)极高(jígāo)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，比如科学家博物馆正在展出的地质学家谢家荣(xièjiāróng)部分“简陋”的笔记本：十几个本子大小不等、封面各异，甚至有一个贴着“1941年”标签的本子，就是用麻绳装订起来的一沓纸，已经泛黄的纸上(shàng)密密麻麻记满了中英文混杂的小字，还依稀能看到背面透过来的字迹。这些1923-1949年间的工作笔记，记录(jìlù)了中国地质学事业乃至中国科学事业发展中的很多关键事件(shìjiàn)。 更不要说远远早于实体馆“开放”的(de)网上展厅。在中国科学家博物馆学术版网页(wǎngyè)上，由采集资料形成的纵深研究(yánjiū)已有400余项：《童秉纲与中国生物运动力学的开拓》《陆埮：仰望星空、脚踏实地》《亲历者眼里(yǎnlǐ)的钱塘江(qiántángjiāng)防治往事——杨永楚访谈录》……馆藏资料已向社会开放，经过申请即可无偿查询。 采集成果的线下推广同样(tóngyàng)持续多年。自(zì)2013年“科技梦·中国梦——中国现代科学家主题(zhǔtí)展”首次亮相国博以来，采集工程先后组织策划了“众心向(xiàng)党·自立自强(zìlìzìqiáng)——党领导下的科学家”等系列主题展览和全国巡展160余场，覆盖所有省（区、市）和港澳地区。只不过，看展的观众可能想象不到这些展项背后的“国家工程”。 2023年，在采集工程的(de)支持(zhīchí)下，《共和国(gònghéguó)脊梁·科学家绘(huì)本丛书》出版。韩启德院士说：“绘本以适合儿童的故事内容和绘画形式彰显科学家精神，融学术性、科学性和艺术性于一体，是近年来看到的最好的儿童励志读物。” 随着采集工作的开展，影响范围持续扩大，很多高校、科研单位和机构(jīgòu)也加入了保护老科学家历史(lìshǐ)资料的队伍中。“这是采集工程一个(yígè)无形的影响力(yǐngxiǎnglì)。我相信，如果所有的机构和相关(xiāngguān)人员都能有这种保存历史记忆、保存科技界记忆并且共享出来的意识，采集工程的初心就实现了。”张藜说。 在第九个全国科技工作者日到来之际，第十四次中国公民(gōngmín)科学素质抽样调查结果显示(jiéguǒxiǎnshì)，2024年(nián)我国具备科学素质的公民比例达到15.37%；基本具备科学素质的公民比例为44.07%，人口规模达4.4亿，为国家(guójiā)创新发展进一步夯实劳动力基础。 “科学(kēxué)史(kēxuéshǐ)是一个非常好的通识教育抓手，采集工程通过梳理历史发展的过程，对公民科学素质提升、价值观(jiàzhíguān)塑造，将起到一份不可(bùkě)替代的作用。”张藜说，“科技界(kējìjiè)前辈智慧与品格的结晶，可以启发年轻一代崇敬科学家，推动科学领域的突破与创新，这与新质生产力培养的宗旨高度契合。”